「西湖评论」依靠企业家拉动“消费”的马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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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拼经济”该怎么“拼”?前段时间,著名经济学家林毅夫的一段视频讲话在网上广泛流传。视频中,就“中国经济增长模式应该向消费拉动转型”的议题,林毅夫表示:“我觉得提出这个看法的人,不是不懂经济,就是故意误导中国。”林毅夫瞬间成为众矢之的,有经济学家连发“六问”对其严词批驳。然而戏剧性的是,这段视频后来被证实乃是林毅夫2017年接受采访时的内容。

5年后的今天,林毅夫的观点是否有所改变,不得而知。有意思的是,经济学家张维迎日前也有一个谈话谈到了“消费”:“消费本来是人类生产的目的,现在居然变成生产的手段了,为了保生产才消费,消费本身的意义为了增长,那要消费干吗?”在张维迎看来,用“三驾马车(投资、消费、贸易)”的方法来解决经济问题是值得怀疑的,重要是发挥企业家的力量——“有信心重要是企业家有信心。当一个社会如果企业家本身没有信心了,让其他人去有信心,这会变得更难。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被动的,人家招工了,我们去找工作,工作岗位是企业家创造出来的。”

所谓“兼听则明、偏听则暗”,经济学家不同角度、各有侧重甚至显得有失偏颇的发言,对于我们如何把握“拼经济”的路径与方向,不无启示:如果说消费是拉动经济的三大马车之一,那么企业家就是拉动这辆马车的健马。创新的主体是企业,保就业的主体也是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,那么抢先机、拼经济,重要一条就是要把企业家的信心鼓舞起来,把亿万市场主体创新创造的活力激发出来。

诚然,促消费确实可以起到拉动经济的作用,然而单纯依靠消费或者过多依靠消费,恐怕也会进入误区。因为促消费,需要如下三个必要条件:一是要有“消费能力”做支撑,“消费能力”靠收入,而绝大多数人的收入主要来源于就业;二是消费者要对未来有安全感,也就是“敢消费”,所谓“有恒产者有恒心”,而有“恒产”先要有“恒业”亦即稳定的就业;三是消费来自于“需求”,那么“需求”从哪里来?创新——创新就是变花样,没有创新就不会激发新的需求。这三个条件都与企业家密切相关,都需要企业家参与解决,明乎此,也就能够理解张维迎为什么那样看重企业家的作用。

有道是“路遥知马力”,这句话适用于企业家——企业家要勇于创新、勇于进取。同时也适用于各级党和政府,既要积极为企业送、送服务、送资金,更要通过深化改革打造市场化、法治化、国际化的营商环境——前者贵在激发市场主体在当下“抢先机、拼经济”的斗志,后者则贵在增强企业家对于未来发展的长期信心,保障中国经济行稳致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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